溦甜 第十三章(2/3)
打了个喷嚏鼻涕甩出来两条大河。香香笑她鼻涕虫而后抢过小雨的帕子递给她,埋怨说:“你说你,怎么这般不济?蔫瓜秧子一样可,真是娇贵!”
蓝清反驳道:“我身子骨好着呢,以往这样过两日自己就好了!”
香香瞪她一眼,却抢过小雨手里的姜糖水,吹凉递给她。
天晴时略微还好些,下雨.....不不,蓝清将之称为下冰丝,届时就冻得要死要活。衣服晾了几天都还湿哒哒,放屋里一股子霉味。只能在炉火跟前烤干。
送过来的煤炭倒是极好,只是越烤越离不开,越发挨近,衣服常常不小心烤焦,人也是被烤的外焦干脆,内里却还凉着,活像块半生不熟的肉,摊成一坨。
风寒好了,蓝清越发嗜睡,整日昏迷不醒,和床长相厮守。偶尔不得不起来也是围着条被子,走哪拖到哪,堪堪到脚后跟,即不沾地又能把身体每一寸裹住,当真也是门技术。
香香有样学样,因着屋里有炭火,说甚也不回偏房,幸好还有张矮榻,就拉着小雨一起在主屋安营扎寨。
早饭基本省了,基本等到晌午能醒来已是因为饿的不得不醒。
蓝清喜欢上了各色汤粥,海鲜粥,瘦肉粥,瑶柱白果粥,枸杞猪肝粥,香菇鸡肉粥......
她们还发明了个新吃法,小雨寻来个小砂锅,放上水米熬得黏黏稠稠,又放了许多姜,用来煮肉煮鱼虾,辛辣可口,比平常做法还要鲜美嫩滑。
一块玩闹斗嘴,累了就歇会,乏了就睡会。
本来盼着等下雪时‘出圈’,打打雪仗推推雪人,几人幻想了半天,结果天上一片雪花都未见落下。
仨人这才知,南方没有雪。
百无聊赖,屋里空间有限,又实在懒得动弹,打闹之外对诗对词讲故事成了日常。
小雨总能将文言典故和成语短词译成白话讲成故事说给她们听。蓝清喜欢在大半夜讲鬼故事,各种灵异鬼怪,魑魅魍魉,有时候还会假声仿几句‘鬼嚎’吓得香香蒙着被子往别人被窝里拱。可等人不讲了,她又巴巴探出头来问‘后来呢?’
这个冬天,香香学会了近百字;小雨将整个房里的书读了近三遍;而蓝清则抱着一本上古九州异闻录睡过整个冬天。
喝过腊八粥,吃了糖瓜和年糕。只着里衣披着棉袍参与‘扫房’,被小雨嫌弃笨手笨脚,只能裹紧棉袍在一旁充当‘指挥’。
这日,天蒙蒙亮就听见一阵唏琐,朦胧中睁开眼还未看清人影就被人用手捂在眼上,又掖掖被子掩严实。
“午饭还早着呢,睡吧睡吧......”
像催眠的梵音,蓝清倒头又睡过去。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一睁眼,恍恍惚惚还以为梦着。阳光透过窗花照在脸上,上面鲤鱼荷花像是活了,有些眼熟......
她趿拉着鞋跑出去正好撞上拿着浆糊往里走的小雨,幸好眼疾手快刹住脚,否则整个人撞上去就小雨这小身板,怕是要休‘年假’了。
“怎么贴窗花不叫我?”蓝清带着些小脾气问。
小雨笑着回:“这不怕扰人清梦吗?”
蓝清噘着嘴,小雨忙又说:“刚开始贴这不你就醒了,赶得刚巧。你瞧...”
顺着他环顾四周,确实只才贴了一两个窗花。
原来他们被临时调到前厅帮忙贴对子了,等个个院落的都忙活完,这才刚回来。
香香喊着‘累死了’,只肯坐着抹浆糊,看另外两人忙得像陀螺,间歇指挥她们高低对称。
窗花是之前就剪好的,从花样到工艺大概就能看出出自谁手。蓝清的平安团花、鲤鱼报喜、福寿吉祥贴在窗户上十分精致;玉兰花、海棠花、牡丹花凑成一幅‘金玉满堂’,被奉上主屋正堂,可见小雨手艺之妙;而那大而简单的福字寿字自然出自香香之手,中途不知多少次扔了又被捡回来,勉强才得已成型。
蓝清闲时还剪出许多鸡鸭牛羊,窗下立了一排可爱又欢腾,倒也别具风格。
研好墨,展开红纸,小雨大笔一挥尽是福寿安康,喜乐遂心。
蓝清也觉有趣,略微想了下执笔写作‘桃李杏清风化蜜,樱桂栀细雨揉香’横批‘溦甜清居’。
香香赞了句:“妙啊!”
小雨不由问:“你能看懂?”
香香:“这么简单谁还能看不懂!?比你写的那些强多了!”
不出所料十八个字有十个不会念,小雨扶额,这个教书师傅做的实在打脸,看着香香无比扎心。
这副对联香香强烈认为应该贴到院门,虽说不是她写的,但从这个门走出去人似乎也显得多了那么两分文采。
满院子红通通,十分喜庆有年味。
看着自己杰作,伸伸懒腰,打开衣柜才发现,自己有那么多件冬衣。无论做工还是材质都属上乘。
选了件橙色彩衿窄袖短夹袄,配鹅黄百褶长裙,发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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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