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之神 第一章 长假前夕(3/3)

刘望更喜欢用忘年之交来形容这段友谊。

一段孽缘罢了。

杨华，一个年龄才刚过三十的男人。看着他那日渐稀少的头发，和老杨走在外面要不是两人长实在不像，刘望都怀疑有人会说两人是父子关系。

刚开始刘望也担心在这工作做久了，也会变成老杨那样。可三年过去了，当初是怎样的现在还是怎样。然而，老杨发量还是在逐年的减少。

刘望和王雪，都没少给老杨推荐增发的洗发水。

效果？

看着那近乎光头的脑袋上，还顽强的竖立着十几根的头发，刘望陷入沉默了。

在自己午休赶工的时候，杨华自然也早就看穿了公司的把戏。也和自己一块在完全今天的工作，能特意跑过来跟自己打趣。自然是完成的了今天的工作。

“平时到没问题，今天不行。”

话刚脱出口，就看到杨华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这家伙肯定没往好的地方想。

他在左顾右盼一番后，确定没人注意他们时。身体往刘望边上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鬼鬼祟祟地说

“兄弟，是不是晚上有什么夜间活动啊”

边说边挤眉弄眼的“懂，都懂。男人嘛。”

三年时间里，我和王雪基本都是形影不离的。哪怕和他一块聚餐，都是三人一块去的。

老杨，没少跟我抱怨。带个女朋友在身边，每次都要注意王雪的感受，男人之间的荤玩笑，都不能开。这次，王雪要加班。而自己却不等她，显然让这个经常出没各种娱乐会所的秃头，一下就想歪了。

“你懂什么”

虽然并不想搭理对方，可为了自己名誉着想。刘望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不然这种谣言一不小心传了出去可是会对自己升任课长之职造成不可逆的恶劣影响。

老杨，这个人。除了头发有点少外（如果只有十几根也算比较少的话）、运气有点差外（小学时春游，秋游，报名忘记填他名字，中考时候准考证掉了，高考时候下暴雨去不了考场等等。光自己入职以来，看到他倒霉场景不下百场。），其他方面都挺好的。

可这个家伙，总是喜欢去各种酒场。要是喝醉后，把他的猜想当作真事，传了出去。

那可真是恶梦。

有时虚构的事情，往往比真相更加有趣，因此更加受人追捧。真传到公司里，不论辩解再多，别人都会以为自己是再狡辩。那可就真的是恶梦了。

“我身体出了点异状，打算趁着今天下班去趟医院，预约医院六点半的挂号。”

听到我身体出了状况，老杨明显露出担心的神色。

“是哪里不舒服？肚子？脚？”

再知道他身体出了状况，第一时间露出紧张的神色，让刘望知道自己这个忘年之交没有交错，心头一暖。

“不要太过担心了，只是手指的问题。只是持续了一段时间了，才趁着休假的机会去看下。”

显然自己的这一套说辞，起到了它该有的作用。老杨脸上的担心一下就降下去了，往我胸口来了一拳。

“真是的，冷不丁的说身体出问题了。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讲真的，老杨这一拳有点疼。可刘望知道这是他真担心自己的证据，自然不会怪他。

“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你预约的是六点半？那就不是市医院了。”

公立医院，门诊一般六点就下班了。住院部倒是24小时，公司下班时间就和市医院一样。老杨的意思，他也知道。相比私立而言，大家更愿意相信公立的医院。

当一家医院，是以盈利为目的时。不论医院口号多好听、实力多强，它都将不被民众给待见。

“公立医院六点下班，才预约私立的。那家医院口碑还是不错的。”

杨华扶了下额头，“等等”。逻辑上没毛病，他们六点下班，这时刚好门诊部门也是下班时间，去不了公立医院，只能退而求其次预约了私立医院。

可是…

“为什么非要今天呢！？”

理清刘望话里的异样感，杨华脱口提出的自己的疑问。既然今天不行，为什么不能明天呢？只是自己突然提高的分贝，也把他吓了一跳，急忙捂嘴。

毕竟，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哪怕他已经做完了今天工作，也不能影响别人。周边只有敲键盘的声音，并没有人关注他这里。这让杨华松了一口气，他压低声音好心劝道：“别去私立医院！”

“私立医院接待我们这些看病的，都是满脸笑容让我们感到何为宾至如归。”

“可给你看着看着，就从满脸的笑容变得特别严肃。”

“然后，就是一句”

“你这个病，不容乐观啊！”

我自认为是一个严肃的人，可有时是真的忍不住。

“扑哧”

面对一个秃顶，用那种语气说那话。很惭愧，没忍住笑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