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焚命：余烬之上 第三章 锈门后的毒蛇(2/3)
科研派要解剖！激进派要强夺！刚出狼窝，又入蛇窟！黎灰将黎雨护在身后，仅存右手摸向腰间。熔金瞳褪去，警惕凶戾未减。心脏炼火纹灼痛——还能烧什么？下一个被焚尽的记忆是什么？
博士推了推眼镜，语气冰冷带着优越感：“蝰蛇，你只懂蛮力破坏。她的‘异常’，是解开天轨运行逻辑甚至‘漏洞’的关键！粗暴使用‘余烬’？只会加速我们的灭亡！”
蝰蛇啐了一口：“呸！你们这些穿白袍的软蛋！缩在地洞里切切切，切出什么名堂了？力量！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砸碎天命！这小子身上的‘余烬’波动，比工坊里那些碎片强十倍！交出来！”他上前一步，能量刃指向黎灰，“别逼我们自己拿！”
博士手下也逼近一步，束缚器械发出轻响。两派人马剑拔弩张，黎灰成为风暴中心。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
“吵吵什么？！当工坊是你们家屠宰场吗？！”洪钟般、带着浓重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炸响！
人群分开。魁梧老者大步走来。沾满油污皮围裙，裸露右臂虬结肌肉布满烧伤焊疤。最刺目的是左脸那道巨大狰狞疤痕，从额角撕裂至下颌，疤痕下隐约金属冷光——“禁忆装置”。疤脸奎爷！
他重锤般的目光砸在博士和蝰蛇脸上。“博士！”声音震得管道嗡鸣，“收起你那套切片研究的鬼把戏！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人不是零件！”他猛地转向蝰蛇，疤痕下的金属光似乎更冷，“蝰蛇！滚回你的蛇窝去！工坊的规矩，‘锈门’进来的，只要还有口气，没犯铁律，就是他娘的客！轮不到你们在这喊打喊杀！”
博士被奎爷气势所慑，下意识后退半步，推了推眼镜，强辩道：“奎爷！她的价值…可能是终结收割的关键！难道你不想…”
“我想不想关你屁事！”奎爷粗暴打断，“规矩就是规矩！想要人？想要东西？等他们犯了事，或者…等老子死了再说！”他最后一句带着冰冷的威胁，疤痕抽搐了一下。
蝰蛇脸上刺青扭曲，眼中忌惮更深，但贪婪未消，低吼道：“奎爷！那‘余烬’的能量波动非同小可！落在这小子手里是浪费！甚至可能引来天穹的疯狗！我们激进派…”
“你们激进派惹的祸还少吗？！”奎爷厉声呵斥，声如炸雷，“‘余烬’是好东西，但用不好，就是催命符！滚！别在这碍眼！”他最后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压迫，让蝰蛇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不甘地后退。
奎爷这才转向黎灰，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过他坏死的左臂、背上的黎雨，最终落在他腰间的金属片上。“小子，”他瓮声瓮气，不容置疑，“带着你妹妹，跟我来。”说完转身就走。
黎灰紧绷的神经微松，沉默跟上。博士镜片后的探究，蝰蛇眼中的贪婪，如跗骨之蛆，并未消失。
奎爷将他们带到僻静角落，堆满零件和半成品武器，像个小维修站。一盏昏黄无影灯投下黯淡光。
“把她放下。”奎爷指了指铺着干净帆布的金属台面。
黎灰小心翼翼放下黎雨。她昏睡中不安蹙眉。
“咔哒…”角落废弃零件堆轻响。一只由锈齿轮、断弹簧、废电路板拼凑的“废铁猫”僵硬走出。空洞眼眶闪烁两点微弱、不稳定的蓝光。
它无视黎灰和奎爷，径直走到台边，细铁丝拧成的尾巴，轻轻蹭了蹭黎雨垂落的小手。
昏迷的黎雨无意识地微动手指，掌心向上摊开。
废铁猫“头”歪了歪，蓝光稳定一瞬，小心翼翼将它那布满深褐色锈蚀的薄铁片“耳朵”，轻轻放入黎雨小小的掌心。
接触刹那！
嗡…一道肉眼难辨的淡绿微光，如水波从黎雨掌心荡漾，拂过锈蚀猫耳！
奇迹！铁片上坑洼锈迹如同被无形橡皮擦抹去！不到一次心跳，锈蚀淡化消失！粗糙铁片变得光滑如新，反射出无影灯微弱金属光泽！时间局部倒流！
废铁猫眼眶蓝光疯狂闪烁！冰冷思维波动穿透黎灰脊椎：【记录：接触点异常能量逸散。目标个体（黎雨）无意识。能量性质：未知。高度有序化倾向。作用：0.73秒完成目标区域（Fe2O3·nH2O等）分子级分解与Fe表层重构。数据流：D7-Rain-001。分析：非尘域已知科技/炼火纹效应。威胁评估更新…价值评估…大幅提升。】
黎灰心脏猛跳！看着焕然一新的猫耳，酸雨避让、废铁微光的记忆涌现！妹妹的“异常”更明显，更危险！阿镜，这寄生观察者，贪婪记录着一切。
奎爷目睹全程。疤痕分割的脸无表情，粗糙手指重重、无声地点了点自己左脸狰狞疤痕。疤痕下金属装置发出微不可闻的嗡鸣。他目光如沉重铁砧，压向黎灰，扫过黎雨，落在那只新生的废铁猫上，眼神翻涌复杂——警告？共鸣？还是…深藏的绝望期待？
“看见了吗，小子？”奎爷的声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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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