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红玫瑰 第一四二章(1/2)
当我的指尖碰到契约书,整间诊所突然静止。
墙上的血泪停止流动,悬浮的器械残骸定格在空中,就连根系桥梁崩塌的银屑都凝固成星河。契约书上的血光突然暴涨,将我的左手包裹成琥珀色。
签吧。小豆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该结束了。
笔尖落下时,周野纹身的熔炉突然炸开。
那些墨色符文与根系书签的残根纠缠在一起,在空中组成新的图案。琥珀纽扣的黑色残渣被卷入其中,三者融合成青铜色的医疗徽章。徽章正面刻着荆棘环绕的十字,背面是一行小字:治愈不是替代。
诊所开始消散。
墙壁从墙角开始化为光点,每粒光点里都裹着一段记忆。西墙最先消失,驼色大衣女人的痛苦记忆化作粉色光粒,飞向虚空中的某个坐标。紧接着是天花板,那些渗血的泪滴变成淡蓝色光点,带着老人的忏悔回归本体。
水晶病历板浮到半空。
板面播放的画面不再是治疗过程,而是患者们真实的康复场景:女人在花园里修剪开花的止痛药,老人在河边用输液管钓鱼,护士把注射器改造成钢笔。每个画面都带着细小的噪点,像是透过毛玻璃看到的真实。
医疗徽章自动别在我胸口。
青铜表面突然变得滚烫,烫伤处浮现出立体的诊所微缩模型。模型里没有病灶,只有47个发光的人形围坐在诊疗台旁。当我的血渗入徽章纹路时,模型突然扩展——
变成透明的医疗维度全景图。
每个简宁的胸口都亮起徽章印记,他们怀中的患者正在苏醒。小豆子坐在最中央的诊疗椅上,他后颈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淡琥珀色疤痕。
记忆要物归原主了。林教授的声音从徽章里传出,带着树皮摩擦的沙哑。
地板星图突然升空。
那些发光的原谅字样分解成47道光流,追随着记忆光点而去。根系桥梁最后的残骸化为银色粉尘,在虚空中铺成通往现实世界的路。
水晶病历板开始播放最后一段录像。
穿白大褂的我站在初建的诊所里,正往墙上挂空白的病历板。镜头拉近时,能看到板面映出的倒影——我的瞳孔是琥珀色的。
走吧。小豆子突然出现在身侧,伸手按住医疗徽章,这次换我当载体。
胸口的徽章突然变轻。
低头看时,青铜表面正在褪色,逐渐变成琥珀纽扣的材质。诊所消散的速度加快了,诊疗台化为金色光粒,药柜变成绿色流光,连地板上干涸的血迹都升起红色微尘。
最后消失的是水晶病历板。
它碎成星芒般的亮点,每个亮点里都映着患者的笑脸。当最后一块碎片消散时,虚空开始坍缩,医疗维度的透明人影们集体挥手告别。
小豆子推了我一把。
醒醒。他的声音突然变回七岁孩童的清脆,该上班了。
我睁开眼。
晨光透过新诊所的玻璃窗,照在空无一物的水晶病历板上。
晨光在水晶病历板上折射出七彩光斑。我抬手遮挡时,发现掌纹里嵌着细小的琥珀颗粒。
门铃响了。
穿校服的女孩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凤仙花花盆。泥土表面散落着粉色药片,已经快要融化了。她眼睛红肿,指甲缝里全是泥。
能治这个吗?她举起花盆。
水晶病历板突然泛起涟漪。板面没有浮现字迹,而是映出女孩身后——穿背带裤的小男孩虚影正冲我眨眼,他后颈的琥珀色疤痕在发光。
我从抽屉取出青铜徽章。
徽章背面渗出液体,在桌面凝结成镜子。不是普通的镜面,而是流动的液态金属。当女孩好奇凑近时,镜中浮现的不是她的倒影,而是花盆下方盘错的根系——那些根须缠绕着发光的记忆胶囊,每个胶囊里都锁着一声爸爸。
要看看吗?我推过镜子。
女孩的手指刚碰到镜面,凤仙花就枯萎了。泥土里浮出半透明胶片,放映着她拼命擦洗病床栏杆的画面。消毒水味道弥漫开来,镜中的根系突然开出小花。
很疼吧。我说。
她的眼泪砸在镜面上。液体金属吸收泪滴,泛起涟漪。当波纹平息时,映出新的画面:病房窗台上的凤仙花,在晨光里悄悄开了第一朵粉花。
周野纹身突然有了温度。
左臂内侧浮现淡淡的蜂蜜香,墨色符文重组为疏导图。不是药方,而是一条闪着微光的路径——从她紧握的拳头,延伸到镜中那朵虚拟的凤仙花。
可以分我一点。我指着镜中的痛苦根系,种在这里。
水晶病历板突然透明化。
板面下浮现诊所地下的模拟结构:不再是病灶网络,而是交错的透明管道。当女孩犹豫着点头时,有粉色光粒从镜中升起,顺着管道流向某个遥远的端点。
远处传来怀表走动的滴答声。
诊疗室西墙渗出露珠。不是记忆泪滴,是普通的水珠。它们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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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