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庆,我真不是精分 第一章 政哥?汉高祖?康麻子?(1/3)
庆国皇宫深处,一座荒芜的宫殿伫立在那里。
殿外是盛夏,蝉鸣如沸,热浪熏天。
可一踏入殿内,所有喧嚣与暑气,便被一堵无形的墙彻底隔绝。
庆帝挥退了所有宫人。
此刻,廊下只有他一人。
黑色的龙袍下摆拂过光洁如镜的青石板,竟带不起一丝风声。
空气里,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混着草木清气,钻入他的鼻息。
这味道不像宫中奢靡的熏香,反倒像极了山间古刹。
它让庆帝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却也让他心底那份烦躁,愈发清晰。
他那个儿子,李承稷,就住在这里。
一个被所有太医,异口同声诊断为失魂症的皇子。
庆帝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那弧度里,是无尽的自嘲,和一丝无人能懂的恐惧。
失魂症?
若当真只是失魂症,他李云龙当夜就要去庆庙烧高香了。
只有他知道。
也只有他亲眼见过。
那个在外人眼中痴傻呆滞的儿子,体内究竟蕴含着一股怎样恐怖的力量。
大宗师?
庆帝在心中冷笑。
世间顶尖的大宗师,他也见过,更不用说他自己本身就是大宗师了。
但没人能像他那个儿子一样。
庆帝永远无法忘记那一日。
那天,一只飞鸟误入李承稷周身三尺。
庆帝眼睁睁看着,那只鸟连一声悲鸣都来不及发出,就在空中,无声无息地化作了最细微的齑粉。
连一根羽毛都未曾留下。
之后整座宫殿都开始消融,若不是因为庆帝自己就是大宗师,逃跑的速度够快。
那一日,他就这么白白的死在自己儿子手上了。
而他那个傻儿子,李承稷,自始至终,就只是痴傻地望着天空,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庆帝看懂了。
那不是武功,更不是真气。
那是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能力。
从那天起,李承稷就一个人住进了这座宫殿中,这里也成为了整个皇宫的禁地。
除了李承稷的母妃宜贵嫔和自己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踏入这里。
主要是庆帝害怕有人刺激到李承稷,那种生命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他也害怕有第二个人发现李承稷的恐怖,以此来对付他。
庆帝既畏惧着这股力量的失控,又无比贪婪地觊觎着这股力量。
如若这股力量能够由他掌控,那么整个世界都将臣服在大庆之下。
这种矛盾的感觉,好似毒蛇一般,日夜撕咬着他的心脏。
他既盼着李承稷恢复神智,又怕他恢复神智。
怀揣着这种奇怪的念头,穿过回廊,庆帝推开了寝殿的门。
“吱呀——”
刺耳的开门声,划破了满室的寂静。
殿内昏暗,李承稷就坐在窗边唯一的亮光里。
一身素白常服,乌发未束,随意的披散在脑后。
他那张本就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苍白得像一尊玉雕。
李承稷的眼睛很大,但那双瞳孔里却好似蒙着一层灰雾,充满了空洞和死寂,没有任何焦距。
阳光落在他身上,他却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庆帝的脚步,停在门口。
那股熟悉的无力感,再次淹没了他。
他能掌控天下,能算计人心,却唯独对这个近在咫尺的儿子,束手无策。
打?他不敢。他怕自己落得和那只飞鸟一样的下场。
骂?他更不敢。他怕哪句话刺激到这尊活神仙,把整座皇宫都给“净化”了。
“稷儿。”
庆帝试探着,声音放得极轻。
榻上的人,毫无反应。
庆帝缓缓走近,立于榻前。
他伸出手,想去碰一碰儿子的肩膀。
可他的手,在距离那素白衣衫仅有寸许的半空中,猛地僵住,指尖甚至在微微颤抖。
最终,那只象征着无上皇权的手,还是无力地垂下。
他怕。
怕惊扰了这脆弱的平衡,怕触发那未知的恐怖。
庆帝在心中长叹。
麒麟儿,他曾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之所以给他起名李承稷,就是希望他能够承担整个大庆的社稷。
他本以为李承稷会是大庆统一天下的希望,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李承稷依旧是那副痴呆的模样。
如今,却成了一把悬在庆国和他头顶的,最锋利的剑。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疯,到时候,整个庆国都禁不住他折腾的。
也许,就这样痴傻下去,才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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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