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九霄我靠碎片无敌了 第1章：残剑夜拾·惊鸿初现(1/2)

江临渊蹲在醉仙楼后巷的水沟边，手里捏着半片烂叶子，正拨弄一堆腐烂的菜叶和湿纸屑。

月光断断续续地洒下来，像被谁用刀割碎了似的，忽明忽暗。

他穿着一身灰布短打，衣角沾着茶叶末，赤脚趿着双破鞋，发间插着半截生锈铁剑，活脱脱一个混吃等死的茶楼杂役。

可就在他右手小指那枚造型诡异的青铜指环轻轻一震的瞬间，眼神骤然变了——原本涣散的眸子如寒潭映星，锐利得能割开夜色。

“有东西。”

他低声咕哝，像自言自语，又像在跟谁对话。

指尖探入湿泥，触到一块边缘锋利的锈铁片。

入手冰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沉滞感，仿佛不是凡铁，而是从坟里挖出来的旧物。

他不动声色地将碎片塞进袖袋，顺手把发间的铁剑取下，插回腰带，动作懒散得像是刚捡完破烂。

“再摸鱼扣工钱！”

楼上打杂的伙计探头吼了一句。

江临渊摆摆手，懒洋洋地应了声“来了”，却没挪窝，反而眯起眼，望向巷口。

三十步外，陈家少爷陈彪正踩着个老乞丐的脊背取乐，一脚一脚地碾，嘴里还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

围观的人缩着脖子，没人敢吭声。

那老乞丐披着破麻袋，脖子露出来的一瞬，江临渊瞳孔微缩。

蛇首衔尾。

胎记的形状，和三日前那个卖花女袖中掉落的蛊虫图腾，一模一样。

“酉时血光之灾？”

江临渊勾起嘴角，语气轻佻，“你怕是活不到那时候。”

他顺手抄起脚边的粗陶茶盏，指尖轻轻一划，茶渣混着残水泼向地面。

水流落地，竟自行聚成一道残缺剑形，剑尖直指陈彪脚心。

围观人群愣住，有人笑出声：“这懒汉疯了？拿茶渣画符？”

陈彪低头一看，脸色顿时沉了。

他虽只是筑基未稳，但好歹是陈家嫡子，平日横行惯了，哪受得了这种羞辱？

“找死！”

他怒喝一声，抬掌便劈。

掌风呼啸，带着练气期难以承受的威压，直逼江临渊面门。

江临渊不躲不闪，反而歪头一笑，嘀咕了句：“这掌风……像烧刀子，呛人。”

话音未落，他旋身侧让，动作看似狼狈，实则精准地将袖中那块青铜碎片，轻轻擦过陈彪护体罡气的边缘。

刹那间——

蓝光炸裂！

如寒潭惊龙，似冰河破封，整条后巷被映得一片幽蓝。

那光不似火焰，却比寒刃更刺骨，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瞬。

陈彪的掌风戛然而止，护体气罩上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他本人更是踉跄后退，脸色煞白。

瓦片无风自落，野猫炸毛狂窜，连墙头那只打盹的老鼠都一头栽了下来。

江临渊站在原地，袖口微扬，瞳孔却已缩成针尖。

“《九霄》残页所言……‘触敌气而鸣’，竟是真的。”

他心中默念，手指却不动声色地按在青铜指环上，感受那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共鸣。

——这碎片，认敌。

巷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惊动了巡夜的差役。

江临渊叹了口气，拍了拍衣角的泥水，懒洋洋地转身往醉仙楼后门走。

“可惜，茶渣剑太短，不然真想试试能不能削他脚趾头。”

他自言自语，仿佛刚才那道蓝光与他毫无关系。

可就在他抬脚的瞬间，袖中碎片又轻轻一颤，像是在回应什么。

赵玄是半个时辰后在后厨找到他的。

药童打扮，补丁摞补丁的道袍上飘着药香，腰间挂满瓶瓶罐罐，鼻尖还沾着点丹灰，活像个刚从药渣堆里爬出来的老鼠。

“你疯了？”

赵玄压低声音，一脸惊恐，“陈彪可是陈家嫡子，背后站着云州城三大武馆之一的‘铁拳门’！你拿茶渣挑衅他？你还顺手激得他罡气崩裂？你知不知道他爹昨天刚请了筑基巅峰的客卿坐镇府中？”

江临渊正蹲在灶台边啃冷馒头，闻言抬头，眨了眨眼：“所以呢？”

“所以你该跑路了！”

赵玄急得直跺脚，“我刚听说，那客卿昨夜留下的羊皮卷上，画的正是蛇首衔尾的图腾！和你刚才看到的胎记一模一样！你这是撞进血衣楼的局里了！”

江临渊咬了口馒头，嚼得咔嚓响，半晌才吐出一句：“哦，那他们挺会玩。”

赵玄翻白眼：“你还笑？你知道血衣楼吗？专养蛊虫，杀人取魂，连筑基修士都敢暗算！你刚才那一下蓝光，怕是已经被人盯上了！”

江临渊没答，只是慢悠悠地从袖中摸出那块青铜碎片，放在掌心。

锈迹斑斑，毫不起眼。

可就在赵玄目光扫过的瞬间，碎片边缘竟泛起一丝极淡的蓝芒，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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