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四绝 停留2(1/2)
正说着,店小二端着菜上来了,先上了一盘炒青菜,绿油油的,撒着点蒜末,香气扑鼻。
接着是清蒸鱼,鱼身完整,上面铺着葱丝姜丝,汤汁清亮,看着就让人有胃口。
最后是一大盆炖山鸡,鸡肉炖得软烂,汤汁浓郁,飘着几朵香菇,香气在大堂里弥漫开来。
店小二又拎来一坛酒,打开泥封,一股醇厚的酒香便散了出来。
“几位公子慢用,不够再添!”
唐棠早已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鲜嫩滑爽,没有一点腥味,他赞道:“不错不错,比军中的干粮好吃百倍。”
陆斐雯也夹了块鸡肉,慢慢咀嚼,玄色的衣袖滑落,露出腕间的伤痕,那是在南境战场上被敌军的箭划伤的,如今已经结痂,却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她喝了口酒,酒液辛辣,滑入喉咙却很舒服,驱散了身上最后的寒气。
顾嫣然吃得很文雅,小口小口地抿着鸡汤,目光落在窗外飘落的樱花瓣上,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徐昭宁看着三人,嘴角噙着笑意,白青色的衣袍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暗绣的凤纹藏在衣襟里,低调而尊贵。
她举起酒杯:“此番南境大捷,咱们也算共历生死,今日在此山水之间,当浮一大白。”
三人纷纷举杯,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酒液入喉,带着暖意,也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来的期许。
饭后,唐棠便迫不及待地要去寻纸笔。店小二说客栈里有卖些粗糙的宣纸和毛笔,虽不比京都的精致,却也能用。
唐棠一听,立刻拉着店小二去买,回来时手里捧着一叠纸、几支笔和一锭墨,兴冲冲地往自己房间去了,说是要趁着天色尚早,先勾勒出大致的轮廓。
顾嫣然回房取了她的“玉琮”琴,那琴是用上好的桐木所制,琴身泛着温润的光泽,琴弦是冰蚕丝做的,透着淡淡的银光。
她抱着琴走到客栈后院的桃树下,那里有张石桌石凳,正适合抚琴。
她轻轻将琴放在石桌上,调了调弦,指尖落下,第一声琴音便如泉水叮咚,清越悠扬,瞬间与远处的溪流声融合在一起。
陆斐雯回房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依旧是玄色的,却更宽松些。
她走到后院,见顾嫣然在抚琴,便没有打扰,只是靠在桃树下,静静地听着。
琴声时而轻快,像山涧的溪流跳跃;时而舒缓,像山间的清风拂过;时而低沉,像远处的山峦静默。
陆斐雯闭着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南境的战场,只是那时耳边是厮杀声、号角声,如今却是这般安宁的琴音,恍如隔世。
徐昭宁也来到后院,手里拿着一副棋盘和两盒棋子。她走到石桌旁,将棋盘铺开,黑白棋子放在桌上,对陆斐雯笑道:“来一局?”
陆斐雯睁开眼,走了过来,在石凳上坐下:“奉陪。”
两人落子无声,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轻响,与顾嫣然的琴音、远处的溪流声交织在一起,格外和谐。
徐昭宁的棋风沉稳大气,步步为营,带着皇室的威仪;陆斐雯的棋风却凌厉果决,攻杀凌厉,带着军人的锐气。黑白棋子在棋盘上厮杀,你来我往,竟一时难分高下。
顾嫣然的琴声也随着棋局的变化而起伏,时而紧张,时而舒缓,像是在为棋局伴奏。
风吹过桃树,花瓣簌簌落下,落在棋盘上、琴上、三人的衣上,添了几分诗意。
唐棠在房间里忙得不亦乐乎,他将宣纸铺在桌上,研好墨,提笔蘸墨,对着窗外的景致细细勾勒。
他先画远处的山峦,用淡墨晕染出云雾缭绕的感觉;再画近处的竹林,竹竿挺拔,竹叶疏密有致;
接着是那条溪流,用流畅的线条画出水波的灵动;最后是那片山樱,用粉白的颜料点染,似雪如云。
他画得专注,浑然不觉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店小二来敲门,问要不要点灯,他才惊觉已是黄昏。
“点,点两盏最亮的灯来!”唐棠说着,放下画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看着画纸上初具雏形的春色,满意地笑了。
黄昏时分,夕阳将天空染成了金红色,余晖透过竹林洒在客栈的屋顶上,镀上了一层暖色。
顾嫣然的琴声停了,陆斐雯与徐昭宁的棋局也到了尾声,最终以平局收场。
“你的棋艺又精进了。”陆斐雯看着棋盘,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
徐昭宁轻笑:“彼此彼此,你那步险棋,倒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唐棠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画稿,兴冲冲地跑到后院:“你们瞧,我画得如何?”
三人围过去看,画纸上的山水灵动鲜活,山有灵秀,水有清韵,花有姿态,竟将这山间春色的神韵捕捉了七八分。
“极好!”顾嫣然赞道,“尤其是这山樱,似有花香扑面而来。”
陆斐雯也点头:“比京都画院里那些老画师画的多了几分生气。”
徐昭宁看着画,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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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