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进化：我的选择太离谱了 第一章 地狱开局(1/2)

暴雨砸在林夜后颈，顺着外卖服领口往脊梁骨里钻。

他蜷缩在电驴上，雨披早被风掀得七零八落，手机屏幕在雨幕里刺眼地亮着——【您的账号因多次投诉，已冻结三天】。

最后一条未读短信是房东早上发来的：小夜啊，明天不交两千八，真得搬了，我这房不养闲人。

电动车的破电瓶发出嗡鸣，林夜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煎饼，那是下午接最后一单时，顾客多给的。

他没舍得吃，打算当今晚和明早的饭。

手机余额23.7元，在雨珠溅落的屏幕上泛着冷光。

拐过商业街时，一道刺白的车灯突然劈开雨幕。

保时捷911的引擎声像野兽低吼，擦着电驴漂移而过，积水溅起半米高的水墙，林夜整个人被浇透，睫毛上的水珠子砸得眼睛生疼。

林夜？甜腻的女声裹着冷笑穿透雨帘。

苏婉儿摇下车窗，波浪卷发沾着空调暖气的湿气，她怀里的陈昊晃着红酒杯，酒液在车灯下泛着血光。

林夜望着那张曾经能让他在寒冬里攥着热奶茶等三小时的脸，此刻她涂着玫瑰金唇釉的嘴角撇得老高：我就说你送外卖能送到什么时候，现在连平台都不要你了？

陈昊嗤笑一声，手肘搭在车窗上：知道我为什么挑今天投诉你吗？他故意把投诉两个字咬得很重，上午你送我那单，我让你等十分钟，你说先生我超时要扣钱——他突然拍着大腿笑起来，扣钱？

你这种人，命都不值钱，扣点钱算什么？

林夜的手指深深掐进电动车把套里，橡胶的苦味渗进指缝。

他想起中午那单，陈昊点了四份冒菜，备注等我打完游戏再送，他在楼下等了十七分钟，超时扣了五十块。

现在对方说十分钟，不过是找个由头。

婉儿，你以前怎么会看上这种人？陈昊侧头亲了亲苏婉儿的耳垂，你看他现在，像不像条被雨淋湿的流浪狗？

苏婉儿的笑声像银铃，穿透雨幕扎进林夜耳朵：我早说了，穷鬼就该认命。她指尖转着爱马仕的铂金包，对了，我下个月结婚，你要是想来随礼......她拖长尾音，随包烟钱就行，反正你也拿不出别的。

保时捷轰响油门，溅起一片水幕。

林夜望着尾灯在雨幕里缩成两点猩红，喉结动了动。

他摸出手机，通讯录翻到110，又慢慢划了回去——陈昊他爸是商会副会长，上次有个外卖员被打，警察来了都说是误会。

电动车拐进后巷时，林夜的牙齿还在打颤。

他想着出租屋里那张漏雨的破床，想着明天要去工地搬砖凑房租，想着煎饼在口袋里被捂得软塌塌的......直到一声呻吟撞进耳朵。

救......救我...

拐角处的路灯坏了一盏，昏黄光晕里，白发老奶奶趴在水洼里，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裤管浸透了血，混着雨水在地上洇开暗红的花。

她枯瘦的手抓着旁边的垃圾桶，指甲缝里全是泥，抬头时，林夜看见她脸上的皱纹里全是雨水，像在哭。

周围围了七八个打伞的人，有拿手机拍视频的，有交头接耳的，没一个上前。

穿西装的年轻人对着手机说：现在碰瓷的太多，我上次扶了个老头，被讹了五千......穿校服的小姑娘咬着嘴唇想上前，被同伴拽住胳膊：别多管闲事，你爸妈知道要骂的。

林夜的电动车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喉咙发紧。

救？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煎饼，摸了摸湿透的外卖服里那张皱巴巴的身份证——上面写着林夜，1999年生，孤儿。

不救？

老奶奶的呻吟像根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他往前迈了一步，雨水灌进破运动鞋里，凉得刺骨。

正要弯腰，后腰突然被什么硌了一下——是早上房东塞在他门缝里的催缴单，边角硬得像刀。

小伙子，你要救我啊？老奶奶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我这把老骨头......

阿姨！穿西装的年轻人突然提高声音，我刚查了，这巷子上个月有个团伙专门碰瓷，警察都抓了俩！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拿手机拍视频的人凑得更近了，穿校服的小姑娘啊了一声缩回伞下。

老奶奶的手猛地缩回去，脸上的痛苦瞬间淡了，嘴唇抿成一条线。

林夜的脚步顿在原地。

他想起上个月新闻里那个被讹三万的快递员，想起自己账户里可怜的23.7元——要是被讹，他连请律师的钱都没有。

算了......他低声说，转身去扶电动车。

救......老奶奶的声音弱了下去，带着哭腔，我孙子还在医院等手术费......

林夜的手搭在车把上，停住了。

他望着水洼里自己的倒影，雨水砸在上



请下载app访问，点击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