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影界 第一章转校生(1/3)

第1卷引子第1章转学生

“为什么？”

曾凌云将一沓资料按在桌面，指腹因用力泛白，“我已经逐条核对过贵校的转学标准，每一项都符合，为什么还要拒绝？”

对面的张羡之抬手打断他，西装领口的纽扣系得一丝不苟，连领带夹都对准了衬衫第三粒扣。“曾凌云同学，”他指尖在桌面轻叩，语气平稳得像提前演练过，“招生标准是动态调整的，你提供的资料……”

“官网公示的标准上周才更新。”曾凌云将打印的官网页面抽出来，推到他面前，“张主任要不要再核对一次？”

张羡之的目光在页面标题上扫了眼，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只浮在嘴角，眼底半点暖意都没有。他慢吞吞地翻着资料，指节在“灵气值证明”那页顿了顿，又很快翻过：“同学，有些隐性条件是不对外公示的。”

曾凌云盯着他捏着资料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圆润，指腹却泛着长期握笔的薄茧，忽然弯腰从脚边拎起个纸袋。暗红色的茅台瓶身在半透明袋里若隐若现，袋口被熨得平平整整，连提手处的褶皱都透着刻意。

“张主任辛苦了。”他将袋子轻轻放在桌角，纸袋与桌面碰撞时发出闷响。

张羡之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原本交叠在腹前的手不自觉抬了抬，又猛地按回膝盖。他喉结动了动，眼角的细纹忽然舒展开，连声音都松了些：“同学这是做什么？”话虽这么说，却已经伸手将袋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指尖碰到纸袋时，甚至下意识捻了捻袋面的纹路。

“一点心意。”曾凌云垂下眼，“我知道转学手续麻烦，不想给主任添堵。”

“哎，你这孩子。”张羡之终于笑出声，这次连眼角的皱纹都带着真切的弧度。他飞快地将袋子塞进办公桌下的抽屉，锁扣“咔嗒”扣上时，手指还在抽屉把手上多转了半圈。再抬头时，脸上的职业假笑换成了熟稔的热络：“转学的事好说！我现在就给你办手续，保证今晚就有结果。”

他拉开抽屉翻找申请表时，动作都比刚才利落，连钢笔帽都拧得格外轻快。

曾凌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真可笑。刚才还拿“隐性条件”当借口，现在连资料都懒得再看一眼。

他望着窗外的香樟树，叶片被阳光照得透亮。爷爷说“要像普通人一样走流程”，可这就是普通人要走的流程？用一坛酒就能敲开的门，和他一直想证明的“公平”，像两团拧在一起的线，在心里缠得发紧。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效率确实快。

张羡之已经填好了申请表，正抬头冲他笑：“来，填一下基本信息。”

曾凌云接过笔时，指尖有些发凉。他低头写字的瞬间，余光瞥见张羡之正偷偷用拇指蹭刚才碰过纸袋的指尖，那副小心翼翼又藏不住得意的样子，像极了偷到糖的小孩。

“填好了。”他将表格推回去，声音平静得像没起过波澜。

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冷笑——这样的人，也配当招生办主任？可另一个声音又悄悄冒出来：至少，他能让自己顺利入学。

张羡之拿起表格时，连看他的眼神都带了点“自己人”的熟稔：“跟我来测能力吧，测完就能回家等通知了。”

曾凌云跟在他身后走出办公室，走廊的风掀起他的衣角。他攥了攥拳头，又慢慢松开——不管用什么方式进来，只要能留下来，总有证明自己的机会。

至于张羡之……他回头望了眼那扇紧闭的门，眼底掠过一丝复杂。这样的人，既然能被一坛酒收买，以后或许也能被别的东西“利用”。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爷爷说过，要堂堂正正做人。

可刚才递出酒袋的，不也是自己吗？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跟上张羡之的脚步。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户，在地面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像他此刻忽明忽暗的心情。

张羡之领着曾凌云穿过教学楼后的回廊，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规律的“嗒嗒”声。他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像是怕身后的“潜力股”跑了，脸上那点藏不住的笑意还没完全褪去，眼角的细纹里都浸着轻快。

椭圆形建筑的铁门锈迹斑斑，钥匙插进去时卡了两下，张羡之拧着钥匙晃了晃，忽然侧头对曾凌云笑：“这老古董，平时也就测新生时能用用。”话音刚落，“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

他拍了两下手，头顶的灯管“滋啦”闪了闪，次第亮起。银白色的仪器在强光下泛出冷光，灵气值检测仪的金属槽里还沾着半干的指印，拳力测试器的靶心印着圈深浅不一的褐痕。张羡之搓了搓手，指着最前头的机器：“先测灵气值，放轻松，就是采点血。”

曾凌云盯着那台仪器——造型老旧，侧面贴着的校准标签已经泛黄。他忽然想起爷爷书房里的古董钟，外表看着斑驳，内里的齿轮却精准得很。就像眼前的张羡之，刚才收礼时那副急切样，此刻又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架子，倒也算“专业”。

指尖刚碰到检测槽的金属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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