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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孤鸿:从雪夜低语开始 2章 蚀骨之寒与玉简低语(2/3)

的疲惫。

不行!不能待在这里!他需要……需要离开这个屋子!需要……找个人?或者,至少需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杜天自己都愣了一下。找谁?镇上的人?谁会信他?一个“蔫了吧唧”、“脑子可能有点问题”的孤僻青年,说昨晚有黄皮子精来敲门讨封,还留下了一块邪门的玉简?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些人脸上或嘲讽、或怜悯、或避之不及的表情。光是想想,就让他胃里一阵翻腾,那熟悉的、想要缩回壳里的冲动再次强烈起来。

但体内那股挥之不去的蚀骨寒意,还有脑海中那双怨毒的黄眼睛,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麻木的神经。他不能坐以待毙!至少……至少要去看看医生?哪怕只是开点安神的药?

这个想法给了他一个看似合理的行动方向。杜天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恐惧和不适,将那冰冷的黑色玉简小心翼翼地用一块破布层层包裹起来,塞进了羽绒服最内侧的口袋。冰凉的触感隔着布料紧贴着胸口,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寒意,但他不敢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胡乱套上外衣,戴上破旧的棉帽,推开了那扇仿佛重若千斤的屋门。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沫扑面而来,刮在脸上生疼。院子里,昨夜留下的痕迹在明亮的天光下显得更加清晰和……狰狞。那几撮黄毛在风中微微颤动,像无声的控诉。

杜天强迫自己不去看,低着头,脚步虚浮地穿过院子,绕过栅栏豁口,踏上了通往镇卫生院的积雪小路。厚厚的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灌了铅,又像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偏偏体内那股阴寒之气还在不断侵蚀着他,让他忍不住地发抖。

路上偶尔遇到几个早起的镇上居民。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明显不对劲的状态,都投来诧异或探究的目光。有人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小天,这么早去哪啊?脸色咋这么差?”

杜天只是把头埋得更低,含糊地应了一声“有点不舒服”,就加快脚步匆匆走过,留下身后疑惑的议论。

“看杜木头那样子,跟丢了魂似的……”

“啧,大冬天穿那么点,别是冻病了吧?他那屋里跟冰窖似的……”

这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他紧紧捂着胸口藏着玉简的地方,那里传来的寒意似乎更重了,像是在提醒他与周围“正常人”世界的格格不入。

镇卫生院不大,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陈旧药物的混合气味。值班的是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中医,姓刘。看到杜天这副失魂落魄、脸色惨白、浑身抑制不住颤抖的模样,刘大夫也吓了一跳。

“小天?你这是怎么了?快坐下!”刘大夫连忙招呼他坐下,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嘶——这么冰!手也冷得像冰块!发烧了吗?不像啊……”

杜天坐在冰冷的板凳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昨夜那惊悚的经历和玉简的诡异在舌尖翻滚,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怎么说?说黄皮子讨封?说一块会钻黑烟的玉简?说他看到幻觉了?

最终,他只是干巴巴地、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掩饰不住的恐惧说:“刘……刘大夫……我……我昨晚好像……撞邪了……吓着了……现在浑身发冷……头很晕……还……还看到些奇怪的东西……”

刘大夫皱紧了眉头,仔细看了看他的瞳孔,又让他伸出舌头把了脉。脉象沉细、弦紧,确实是受了极大惊吓、寒邪入侵、心神失守的迹象。

“撞邪?”刘大夫摇摇头,语气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小天啊,这世上哪有什么邪不邪的。你这是受了惊吓,加上天寒地冻,寒气入体,心胆气虚,神不守舍,才产生了幻觉。我给你开几副压惊安神、驱寒扶正的药,回去好好休息,把炕烧热点,别再胡思乱想了。”

刘大夫刷刷地开着药方,嘴里还念叨着:“年轻人,心思别太重。是不是一个人住久了,想太多了?不行就多出来走动走动,别老闷在屋里……”

杜天听着刘大夫的诊断和劝慰,心里一片冰凉。果然……没人会信。在医生眼里,他只是个被吓出癔症、需要安神药的可怜虫。

他攥紧了口袋里那块冰冷的玉简,那股寒意似乎顺着手指一直钻进了心里。幻觉?那体内这真实的、冻彻骨髓的寒意也是幻觉吗?那钻入指尖的黑烟呢?那脑海中的叹息和那双怨毒的眼睛呢?

他默默地接过药方,付了钱,拿起那几包用牛皮纸包好的草药,像个游魂一样走出了卫生院。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但丝毫驱散不了他身上的寒冷和心头的阴霾。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感觉自己和这个熟悉的小镇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冰冷的玻璃。别人的世界阳光普照,而他的世界,只剩下风雪后的死寂和那玉简带来的、无孔不入的阴寒。

回到那个冰冷孤寂的家,杜天看着灶台上冰冷的速冻饺子和刘大夫开的草药,没有丝毫胃口,也没有去煎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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