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1955年 第二章 见见你的祖师爷(1/2)
下课铃的余音还在空旷的走廊里嗡嗡作响,教室里却像炸开了锅。压抑了一整节课的窃窃私语瞬间爆发,汇成一片嘈杂的声浪,所有的焦点都毫无意外地集中在那个刚刚被叫出去的、名叫吴斯坦的身影上。
“我的天,他是不是疯了?1955年?”
“还广义相对论?我看是压力太大精神失常了吧?”
“装什么啊,平时也没见他物理多好……”
“啧啧,这下篓子捅大了,老张脸都气绿了,办公室‘喝茶’预定。”
议论声像无数只小虫子钻进爱因斯坦(吴斯坦)的耳朵,带着毫不掩饰的揣测、嘲弄和一丝猎奇的好奇。他置若罔闻,只是沉默地跟在怒气冲冲、步伐沉重的张老师身后,走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那身深蓝色的校服此刻仿佛成了某种无形的囚服,口袋里那块冰冷的“黑色石板”随着步伐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大腿,提醒着他身处异世的荒谬。
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纸张、劣质茶叶和粉笔灰混合的味道。张老师把教案重重摔在堆满作业本的办公桌上,震得一个搪瓷茶杯嗡嗡作响。他猛地转过身,双手叉腰,胸口剧烈起伏着,试图平复自己的怒火。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眼前这个瘦高的学生,试图从他平静得近乎诡异的脸上找出恶作剧或者精神崩溃的蛛丝马迹。
“吴斯坦!”张老师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家里出事了?学习压力太大?还是……”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真觉得自己是爱因斯坦了?”
爱因斯坦(吴斯坦)只是微微抬了抬眼,那双深邃的、与少年脸庞格格不入的眼睛平静地迎向老师的目光。没有辩解,没有慌乱,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仿佛刚才课堂上那场风暴与他毫无关系。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无声的否认似乎更加激怒了张老师。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一个策略。他绕过办公桌,走到吴斯坦面前,距离很近,带着一种压迫感。
“好,好,”张老师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刻意引导的意味,“既然你提到广义相对论,还大言不惭地说黑板上的三角题比它简单?呵。”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嘲讽的冷笑,“正好,我大学学的就是理论物理,主攻方向就是广义相对论,后来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也做过几年相关领域的教授工作。”他刻意加重了“教授”二字,目光紧紧锁住吴斯坦的脸,试图捕捉一丝心虚或动摇。
“来,”张老师指了指旁边一张空着的椅子,自己则坐回办公桌后的主位,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倾听兼考教的姿态,“既然你懂得这么‘深奥’的理论,那就给我讲讲,广义相对论到底是什么?它怎么个‘难’法?让我这个前‘教授’,也来听听你的高见。”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和挑衅,显然认为这将彻底戳穿这个学生的狂妄谎言。
出乎他的意料,吴斯坦并没有丝毫退缩或窘迫。他甚至没有去看那把椅子,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在整理跨越了漫长时空的思绪。几秒钟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了。声音不再是课堂上那种突兀的沙哑,而是变得异常平稳、清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每一个单词的发音都精准得如同经过精密的仪器校准,却又饱含着一种深邃的疲惫和……洞悉一切的智慧。
“广义相对论,”他开始了,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融入骨血的事实,而非在回答一个考问,“其核心在于一个革命性的观念:引力并非牛顿所描述的超距作用力,而是时空几何结构本身弯曲的表现。”
张老师原本准备好的刻薄反驳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他脸上的嘲讽凝固了,眉头下意识地蹙起。这开篇的表述……太精准了。精准得不像一个高中生能说出来的话。
吴斯坦没有停顿,仿佛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闸门。他开始描述弯曲的四维时空流形,用清晰简洁的语言勾勒出引力场方程——那个他一生魂牵梦萦的R_μν-1/2Rg_μν=κT_μν。他讲述质量如何扭曲周围的时空,就像重物压陷一张弹性膜;解释自由落体的物体并非被引力“拉”下,而是沿着弯曲时空中的“测地线”运动;提到水星近日点的反常进动如何成为第一个关键验证;提到星光经过太阳边缘的偏折如何在1919年震撼世界。
他的讲述逻辑严密,环环相扣,从等效原理到几何动力学,从弱场近似到强引力场的奇点。没有一丝一毫教科书式的生硬,更像是一位亲历者在平静地复述自己亲手缔造的伟大史诗。他甚至随手拿起张老师桌上的一张草稿纸和一支铅笔(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流畅地写下几个关键的张量符号和变分公式,笔迹是陌生的少年体,但那符号的运用和公式的简洁优美,却让张老师的心脏猛地一跳——那是一种属于开创者的直觉书写,绝非照本宣科!
办公室的空气彻底凝固了。张老师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
请下载app访问,点击下载app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仅作介绍宣传,请您支持正版
来源:feilu



